乔斯年是胃部出血,必须得住院,警局派了大量的警力看管他。

        动了个小手术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太阳落下,又是漫无止境的黑夜。

        程遇之给他买了一份粥来,他把粥搁在乔斯年病床边的柜子上,哪里也没去,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的乔斯年。

        乔斯年脸色很差,但疼痛感已经没了。

        天花板上的灯光倾泻而下,乔斯年闭着眼,他知道程遇之在旁边。程遇之所说的每一个字落在乔斯年的耳边,就像是蜜蜂在嗡嗡嗡鸣叫。

        他的头本来就很痛,听到程遇之的话,更痛。

        一些刺耳的字眼在回旋往复——难产,不珍惜,不尊重,收回去……

        很多都是他根本不愿意去想的问题,但程遇之都说了,偏偏,他还没法对程遇之动手。

        若在以往,以他的脾气,会制止程遇之继续说下去,可今时不同往日。

        他是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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