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我和你爸爸最近研究了一下市里的酒店,我们一致觉得泊钻酒店档次最高,适合办婚礼,你觉得呢?”

        “能不能不要每天打电话过来就说这些事?”

        “不然呢?阿辞,你和蔓蔓订婚都好几个月了,早点结婚我们也好早点抱孙子呀。你说你这孩子,又不肯回来继承家业,又不肯结婚,你让我们怎么办?我和你爸爸每天急得头发都白了。”

        “我知道了。”

        “阿辞,蔓蔓的爸妈对你都很满意,蔓蔓更是没话说,你在想什么呢?阿辞,你有哪里不满意的?”江母声音急切。

        “我要休息了,挂了。”江辞挂上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

        他倚靠在沙发上抽着烟,眼底都只剩下白色的烟雾。

        科室的窗帘拉着,密不透风,江辞也没开灯,暗沉沉的科室宛如一间暗室。

        江辞的眼皮子上都是憔悴和疲惫,他松开衬衣领口的纽扣,就这样一直抽着烟。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真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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