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问。

        因为……她不再关心他。

        年少时有多在乎,现在就有多不在乎。

        那种在乎和期待是被时间和失望一点点消磨掉的,就好像一颗明亮的珍珠,经年累月地遭遇侵蚀,也在慢慢褪去光鲜明丽的外表。

        她甚至都不愿意再叫他一声“孟师兄”。

        他和她……已经割裂开,而划开这道界限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最没有资格抱怨的就是他。

        就比如此时此刻,如果她不来了,他或许还能好受一些,可他知道,她肯定还会再来超市,把钱还给他。

        仅此而已。

        约摸十分钟后,伦敦的天色又暗下来,有淅淅沥沥的小雨降落,雨丝清浅,聚散成朦胧的水雾,纷纷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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