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哑着嗓音淡淡道:“师傅,麻烦再开快一点。”
“先生,不行,已经很快了,这条路有限速。“
许深眉头皱得很深,搁在腿上的双手微微蜷曲,握紧,手背是上隐隐约约可以见到的青筋。
没有休息好,他的胃不舒服,头也很痛,他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梦。许深忽然就清醒很多。
这个事,他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说过。
他甚至不知道天天生过重病,差点……
原来是两岁的时候。
那时,他在美国,不曾跟国内通过一个电话,不曾回国一次。
陆蕾已经打开卧室的灯,开始换衣服:“只能保佑天天不是以前的肺炎复发,不然……这可怎么办啊,天天才过完五岁生日……我和你爸还没有来得及好好陪他……阿深,你别再训他了,天天挺可爱挺懂事的……你就算不想要这个孩子,或者想再要一个孩子,你答应我,别放弃天天好不好……不管怎么说,你和他都已经朝夕相处两年。”
“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放弃他。”许深腔调很重,眼底是浓浓的沉郁。
坐在车里,他的无力感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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