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萱一把将她哥哥按坐在椅子上:“哥,你乖乖坐着,我去找,你别出去啊,我等会儿就回来。”

        外面风大,齐萱披上她的白色大衣下楼。

        她连问了几个服务员,他们都说确实看见一个男人出了餐厅。

        餐厅所在路上几乎无车,但弯弯绕绕的小路很多,齐萱怕纪长慕走丢,连忙追出酒店。

        一棵高大的绿化树下,男人倚靠光秃秃的粗树干,双腿交叠站立着,四周无灯,只有天空的月色明明灭灭洒在他的身上。

        他出来时也没拿外套,夜深风寒,吹醒几分酒意。

        纪长慕从西裤里摸出一盒烟,点了一只,目光看向前方,眸色凉薄安静,幽邃深沉,如那不见底的海洋。

        这时节,更深露重,暗处无人。

        凄厉厉的风刀子般刮在纪长慕的脸上,他的长睫毛微微低垂,染了一层月光和寒色。

        风,直往他领子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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