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掉大衣,静默地挂在衣架上。

        这顿时间一直住在医院,他都差点把这儿当做了自己的家。

        “天天洗澡没有?”许深问。

        此时此刻的许深又变成那个彬彬有礼的衣冠禽兽,丝毫不见刚刚在车上的放浪。

        “没有,他太困了,让他睡会。”

        “你在画什么?”

        “随便画画。”

        许深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白纸,上面画了一个大别墅,房子里挂满了红灯笼,墙上、门上贴了“福”字,很有过年的气氛。

        “嗬。”许深嗤笑,“画的真难看。”

        “至少我还会画画,你会什么?你连积木都搭不好,你也不能让天天开心。”

        “黎晚,你再说一句!”许深被她惹得很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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