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许深抢着回答了,“我知道不要脸,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天天?两年了,我两年没见他了,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是他和你,他总是在梦中叫我‘爸爸’,可是梦醒后,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日复一日的工作。”

        许深的声音低缓而沙哑,沉默时,四周都鸦雀无声。

        黎晚一时无言以对。

        两年……两年罢了。

        当年他一声不吭把天天从她身边抢走两年,可又曾顾及过她的感受?她当初凑齐机票的钱飞去美国就想见天天一面,一面而已,他都把她赶出公司。

        黎晚一想起这些事眼睛就红了。

        “你走吧,天天你也见到了,你不要再跟我抢儿子了。我知道,你如果真得要抢,再来一次,我还是抢不过你。”黎晚看着他的眼睛,“别跟我抢了,我在英国这两年过得很好,真得很好。”

        “是啊,你过得……真得很好,儿女双全,丈夫也是自己青梅竹马多年的恋人,真好,可我呢?”

        许深的脸上依然不见过激的情绪,只有无限的平静。

        只是,越平静的海水下,是越汹涌的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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