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文冬只是道:「有何可气。」

        罗黎尹笑了下,笑容温雅谦和,接着道:「是这样吗。他占据你徒弟的身T,用他的身分跟模样骗取你们的教导,诱骗你们的情感,又占据你们的心神。望月君,你还为了让他可以重新修炼,自毁修为,这些事情跟後果伊全都知道,他是在知情的状况下,让你们付出喔。」

        那双谦和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近而掩盖里面一闪而逝的红光,他的声音像是三月春雨温柔连绵,一点一滴渗入泥土,在无人察觉的间隙里,悄悄的往下扎根。

        雨水柔若无骨又毫无危害,只要春雨不停,落在泥地的就都是毫不停歇的雨水,可偏偏往下扎根的水却遇上无坚不摧的亘古剑心。

        「你若想蛊惑我,挑动憎恨的情感,大可不必做这些无用功。」青文冬识破罗黎尹的用心险恶,看穿温和语言底下的利刃伤人,那颗通透明澈的剑心丝毫没有动摇。

        「他确实是你的半身,但我教养他四年,黎伊心X如何,我自有数。」

        「嗯哼?」罗黎尹发出意义不明的鼻音,嘴角的笑意像是弯月冷漠。「望月君,我劝你不要自大。」

        柏玄琴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不耐烦,他只手撑着下颔,玄衣金绣的袍服低调大气,他眉毛压低,眼帘半合,碎发头落在鼻梁上的Y影让他的神情难以辨别,沉着稳重的气场有些压迫,他听着他们来来往往的对话,指尖敲点着扶手。

        「够了吗?」昔日如青竹松柏般挺拔坚韧的人,如今又在那清冷之中带上难以亲近的疏远,柏玄琴打断他们的对话,靠在椅背上,分明互相平视,却彷佛上位者俯视般,带了丝不容反驳的强y。

        他本就是魔界至尊,未成魔前是人界的青年才俊,但是虚噬界的六年让他不再像年少时清正挺拔,如今他正中带着邪,偏生理智清晰理念不变,又使他在这慾念不羁的邪气中克制犹存。

        「本尊不是来听你们聊天。黎伊伤重未癒,本尊还要给他熬粥熬药,没时间跟你们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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