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昔为鸳和鸯,今为参与辰」,元羡这几天兵荒马乱,算很有T会了。

        从睁眼就开始想她:她在做什麽?有好好吃早饭吗?早晚风凉,她晓不晓得带外套?以及……

        她今天,会原谅他吗?

        听见楼上响动,元羡狠狠抑下去见方恺音的冲动,打一杯果汁,不知道第几回地对着电脑萤幕发呆。

        一万来字的番外改了又改,到老师催了一周,他藉口不合意,压着不发。

        其实不合意的,只有那个人讨厌自己这件事而已。

        她戒备又鄙夷的表情,他毕生难忘。

        尾生笔下少年愈意气风流,元羡本君就愈瞻前顾後;他们唯二的共同点是目标明晰、步履坚定,但他做不到少年般孤注一掷。

        他明白在Ai情中将自己贬得太低是最危险的尝试,但方恺音於他,意味着通往救赎的圣光,降临得恰逢其时,沦陷得顺理成章,不由得他不垂下高傲的头颅,去寻求攻占她心房的路途。

        元羡读研期间因患中度抑郁辍学,吃过大半年的药就不肯再治,离家出走到越州与人合租住单间,几乎不出门。租房附近有河,他每每经过,都要望着那波光徘徊许久:直接投河,怕嘴里灌进W泥;想往身上扔把火再跳,就要担心Si得不彻底。这世上为何找不到乾净又优雅的Si法?藏地的天葬倒很唯美,可……胡思乱想一番,不知不觉已在家门口。

        那天晚上他烟头扔了满地,脑子呲呲尖叫「月sE正好,赴Si何难」,终於晃晃悠悠,长腿往护栏一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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