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邀请你打电竞,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曳影撇着嘴角,明明高兴得不行,偏要在他面前装出拙劣的伤心模样。没有衬衫夹固定,单薄的白衬衫在争执中往上滑脱了一段,向左开口的排扣之间无辜曳开两指宽的缝隙,根本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曳影故意屈指,纽扣极勉强攀附在扣孔里,戴着皮手套的指尖轻而易举寻着了藏在布料之间尚且柔软的乳头。那处的破皮不久前才痊愈,韩信似有所感,一把抓住了曳影的手臂。“他们对你做什么你都默许,为什么偏偏我不行?……你偏心得太明显了。”

        怒火烧得韩信心头滚烫,他紫罗兰颜色的眼睛明亮如星,作为逐梦组织最擅长攻敌所短的特工,他一开口便毫不示弱:“省省吧,你装得再像也不是敏锐,陪你打游戏只不过是组织的命令。你不会真的那么天真——”

        剩下的话,韩信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被巨大的力道迎面击中的感觉绝不好受,仅一照面,他便被狠狠掼到一旁,侧脸重重撞上床铺。唇角火热,恐怕是他自己不经意咬破了,耳边轰隆隆幻听,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眼前隐有血色,紧接着他又被曳影单手拖了起来,有力的五指深深掐入脸颊。杀了我吧。韩信几乎想笑。要么逃,要么死。

        “你流血了。”曳影的目光直白地从韩信的鼻尖滑落到脖颈,再到皱巴巴的衬衫。他似乎已借助视线把他的衣服脱光,毫不掩饰的眼神让韩信不自觉发抖,仿佛引颈受戮的祭品。他再度挨近,韩信睁大了眼睛:曳影舔起了他破裂嘴角周围蜿蜒流淌的血丝。

        他们这群人,全是变态!心脏因感知到了危险而加速跳动,一下下重重叩击胸腔,韩信的预感曾在过去救了他好几次,他当即抬臂抵挡,正好同时迎上了曳影的左拳。他被震得发麻,却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眼睛骤然一亮,当曳影打游戏卡关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下一波攻击,瞄准的是韩信的喉咙。曳影的速度太快,一沾即走,每每抬手,韩信都已在他落拳的方向摆好架势,硬生生招架住了。曳影笑得惊喜,韩信暗自苦不堪言,稍不留神,便被逮住机会,这回不仅耳鸣不断,连视野都陷入了数秒空白。手套搭扣划破了韩信右颊,鲜红血珠慢慢沁出,却不流下,颤巍巍挂在惨白的皮肤上,宛如精致的花钿。曳影哪里舍得把它舐去,乘着韩信晕眩,揪住他的衣领,一阵线头迸裂的撕拉声响,衬衫报废。

        此前注射进体内的药效早已排干净,被好一通玩弄过的乳头却再也无法回复未经人事的模样了。经过这些天的奔波与折磨,往日健硕的肉体透出两分疲惫的颓靡,苍白如细雪,肌群轮廓清晰可辨。石榴红的乳首肿大足有二倍,在曳影的目光之中已然皱缩耸立,唤起他大量淫秽的记忆。饱满的胸肌之下,腰腹呈倒三角形收窄,细细的人鱼线若隐若现,没入裤带。曳影这时倒是不着急了,捏住韩信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云蝶秋波似的蓝眼睛与韩信对视,咬着食指指尖,将另一只手的手套褪了下来。

        冰凉的指肚抚上赤裸的皮肤,韩信企图闪躲,刚刚缝针完毕的伤口附近便被硬物抵住,迫使他惊喘一声。那是曳影的膝盖,再用力一些,就能扯破他的皮肉,逼他流血。

        “韩信,你本来很聪明的呀。”曳影一边如此说道,一边沿着他分明的腹肌线条抚摸,直至胸前,“有好几关IWanna,还是你熬夜帮我过的。怎么现在笨手笨脚,头脑也不清醒,非要说坏话激怒我呢?你伤得很严重,最好不要乱动。”

        韩信短促地笑了一声,更像是喘气。

        “你和他们都一样,”他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方才曳影伤到了他的喉咙,如今嗓音低哑,“有钱有势,随心所欲,看似自由,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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