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韩信目不转睛盯着彩绘,复杂难明的眼神正巧被转回身来的狐狸捕捉到。小画家喜气洋洋,挨到床边,右侧脸颊上不知何时蹭了一道瑰红的痕迹,与他的紫眼睛相称,明艳的五官更显秾丽。韩信错开目光,心里暗骂着难缠的家伙,抿紧了唇线。狐狸望着他被咬出一弯浅浅牙印的淡色下唇,忽地握住了韩信的脖颈,虎口顶得他被迫抬起下巴,低头便亲了上去。许久滴水未进,韩信的唇瓣干燥开裂,狐狸体贴有余地替他一点点舔湿,轻啄着柔软的唇珠。他忽然笑了起来,“韩信,你心跳好快。”

        气恼的逐梦之影无法对他施以拳脚泄愤,只能咬紧牙关,拒绝他的进入。狐狸却一点也不着急,安抚似的梳理着无精打采的银丝,指尖顺着发根生长的方向摩挲枕得暖乎乎的后脑。他的另一只手着迷地抚摸着韩信的喉结,带着点儿力道,仿若高傲的鉴赏家悉心检查自己的藏品,惟愿占有,将他锁起来才好。韩信偏头躲开:“我要上厕所。”

        他有意恶心他,狐狸若是上了当,就该抓紧时间走开。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此人的脸皮厚度,闻言不仅不动弹,还亲昵地揉着韩信的耳廓:“尿吧,我替你擦干净。”

        简直不可理喻。韩信皱眉瞅着他,他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时候鼻翼会收紧,在脸颊上绷出些微纤细的纹路。狐狸看得很清楚,忍不住笑起来,愉悦地用手背拍拍他的脸颊。

        “你明知我看得出来你有没有撒谎,心怀侥幸的小骗子。”

        狐狸离开床头,不一会儿,卫生间便传来了他哗哗洗手的声音。韩信靠在病床上出神,小腹处黏稠的颜料已然凝固,呈现出深邃的丁香色。习惯了暖宝宝贴身,寻常室温便略显寒凉,光裸肌肤愈发苍白,仿佛真成了道地的画纸。他昨夜没睡好,不得不打起精神,连续应付了敏锐和狐狸,如今四下静谧,不由得昏昏欲睡。狐狸撇净水珠出来时,韩信半边脸埋进枕头,困在束带里的手腕病恹恹垂至床边。

        他实在太疲惫了,自从上了这条船,不是受伤就是养伤,一日未曾消停。因而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摆弄他的腿时,韩信颇为挣扎了一番,才勉强醒转。

        “你又在折腾什么。”

        狐狸并不应答,弯腰细心清洁颓靡的私处。他用两根手指托住疲软的阴茎,稍稍抬起,露出底下含着卫生棉条的小嘴。量格外多,上次更换棉条不过两个小时前,眼下已经泡得湿淋淋,胀鼓鼓了。狐狸捏住棉线慢慢拉扯,鲜明的摩擦感令韩信不适地攥紧了拳头。聚焦腿心的目光宛若实体,鲜红的棉条一点点滑出穴口,跟着一齐掉出来的还有深色的秽血。撑开的穴洞缓缓闭合,狐狸仅能短暂一窥其中嫣红、湿润的肉壁,幽深处便蜷紧躲在了内唇的保护下。

        韩信迟迟没等来新的棉条,低头一看狐狸仍趴在张开的股间贪婪观察,又愤恼又难为情,于是恶声恶气道:“看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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