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只给了她十分之一的剂量,最多只是让她受些煎熬之苦。”宫远徵目瞪口呆,回身抓着宫尚角的袖子。“哥哥你信我!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让她在角宫安分而已,我没想杀她。”

        “所以你确实给她用毒了?”

        宫远徵扯住袖子的手慢慢放下,头也低了下去,声音闷闷的:“是。”

        “远徵弟弟,你知晓我向来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

        “对不起,哥。”宫远徵眼眶微红,喃喃开口:“但我真的没想杀她,我也不知道她、她怎么变成这样。”

        宫尚角没有回应,只是目光往意识不清的上官浅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眸色深沉,看不清他的想法。宫远徵看着他哥的目光所到之处,以为宫尚角心疼上官浅中毒一事,又加上被冤枉的委屈,心中更加发酸,积存在眼眶的泪珠禁不住一颗颗滚落下来。

        宫尚角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安慰他,拉着眼眸湿润的弟弟出了屋子。

        “好生照顾她,用最好的药材,拿什么用什么就不必向我报备了。”

        几位医者纷纷应是。

        宫尚角倒没有责罚宫远徵,但宫远徵却觉得比责罚更难过。以前他哭的时候,宫尚角总会安慰一下他的,但这次却一句软话也没有说。冷着脸命他去给那女人配制解毒药剂,仿佛心里已经认定他就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她既入角宫,我就有义务护她。更何况她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远徵,不管这次是不是你所为,终究是因你而起。轻忽大意,鲁莽行事,是你之过,你要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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