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难得有了慌乱的感觉,恍惚中甚至萌生想要抓着他,无论是撒娇还是哭着哀求也好、求他不要离开自己、更不能透过自己去看另一个人的可怕念头。……啊啊啊……这么做的话,也太恐怖了吧。黑泥精拖着尾音抱怨,只克制地移开视线,握拳。

        只是对方却似乎毫无所觉,慢悠悠转头又看向河面。“……好像很久没见过安吾了……”他轻声开口,却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明明之前还经常在一起喝酒。”

        太宰治几乎要以为他在点自己了,直到看他,又见他确实低着头叹气。……也是安吾的朋友呢。他想。刚打算说几句什么就听见他接着说——“……这家伙还没还给我一千份盖浇饭的钱——该死的,不会以为躲着我就有用吧?”

        哎呦喂。

        也没钱的太宰治忽然噤声。

        “……”沉浸在回忆里的檀一雄忽地抬头看他,暗蓝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想,这个太宰可也是太宰治——那个小红樱桃现在不知道又在干嘛呢。

        倒是把太宰治盯得心里毛毛的。

        “檀?”

        他歪歪脑袋,驼色风衣被风吹起衣角。

        “嗯……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不过我认识另一个太宰,”檀开口提起挚友,却没发现自己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他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一个,很有文学才能的人……”

        他又想起《奔跑的梅勒斯》,眨了眨眼。太宰治很轻易就能分辨他语气里的亲昵和自然,——对另一个「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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