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刚接到消息时吃了一惊,但景元马上意识到,会出现这种事完全正常。

        ——即使倏忽之乱打掉了丰饶民的有生力量,各个族群都损失惨重,但毫无疑问都只能说是元气大伤,绝不到苟延残喘的地步。反而是仙舟罗浮,倏忽之乱连着饮月之乱,云骑军几乎连编制都打空了,罗浮差着一口气苟延残喘,正是历史上最虚弱的时候。

        即使丰饶民的联军也几乎抽不出兵力,这也是最接近成功击坠罗浮的时候……稀缺的兵力、欠缺的人才、没有经验的将军,丰饶民哪怕从骨髓里压榨出战力,也必然是要试着争取一次的。

        被小瞧了。

        景元想。

        但这也不是坏事。天然傲慢的敌人总比小心谨慎的敌人好对付。只不过他得注意备战,侍奉帝弓司命的工作……

        景元犹豫了一下。

        大致计算一下,下一次前去神殿的时间,距可能发生战斗的时间差不多只有七个系统标准日……战争之前被搞空体力实在不合适。景元按照正常的途径向帝弓司命发出了信息,向联盟上报此事的同时阐明了下次侍奉将缺席的申请。

        只不过,说是申请,但实际与告知无异。与丰饶民的作战是正事中的正事了,在仙舟联盟里没有比与丰饶民作战更重要的公务,对帝弓司命的信仰也没有比献上与丰饶民之间的战争胜利更合适的祭品,因此直到确实地接到“侍奉不必暂停,照常进行”的神谕之前,景元都没想过这申请能被拒绝。

        那一瞬间,震惊、难以置信、愤怒、屈辱和轻蔑混合成一种几乎是恶毒的嘲笑直冲头顶。景元不得不稍稍扶了一下办公桌,深深呼吸一次,才勉强按下那份不可置信的心情,勉强自己露出和以往毫无区别的表情来。

        ——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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