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在这里遇上言珊珊这个瘟神,打死我都不会穿这恨天高。

        我和她的梁子由来已久,大概是天生的气场不合,这女人是个重度兄控,对和她哥有关的任何事报以百分之两百的操心。

        以前有祁叙横在我们之间调停,她在她哥面前就是温顺听话的小猫从不敢造次,而一旦祁叙缺席不在场,她便准时准点找我的不痛快,每次都要闹个天翻地覆才算消停。

        正胡思乱想着,那双深黑的孟克式皮鞋已经迈至我眼前,再往上是缎面西裤剪裁笔挺的衬线,精细到像是用规尺刻画出来的。

        我整条腿麻的几乎动不了,只能堪堪定在原地任人搓圆捏扁。

        言川半蹲下身子伸手在我脚踝处那片红肿上按了下,特地欣赏了一番我龇牙咧嘴的表情,阴恻恻冲我露齿一笑:“不跑了?之前不是头也不回跑得挺利落的?”

        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报我之前落荒而逃的仇,但反正都落到他手上了,士可杀不可辱,我别过头,大义凛然横着脖子作烈女状。

        “人都已经走远了,你现在就是想追过去也晚了,”他将黑色礼服解下来裹在我肩头,语气似讽嘲又似惋惜。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言川线条秀逸的下颌和纤然低垂的睫毛,他看着比两周前削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太好,透着一种不大健康的苍白。

        “谁告诉你我在想怎么追人了?”我眼睛不受控制就飘向他的腹部,深红色的礼服内衬勾出一截劲锐明晰的腰线,这样倒是看不出任何端倪,我越来越疑心怀孕这事是他故意用来整我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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