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那天他栽倒在我怀里时的模样,我还从来没见他虚弱成那副样子,那样凉到不像话的身体以及唇间几星压抑的带着痛意的气音。

        他那天应该是默默硬撑了许久,最后实在没撑住才露了底,就冲这一点,我对他的信心也得打个对折。

        现在不是和人闹变扭的时候,我撇撇嘴,调整好僵硬的姿势,默默将胳膊环上他的脖颈,方便他省力:“你别说话,专心看路,摔坏了我可没上保险。”

        言川倒还挺听指挥的,当真没再说一个字。

        他一路抱着我,穿过贵宾专用通道的红毯长廊下到地库,稳稳当当地将我放到他的车后座,自己才从另一侧坐上来,淡声吩咐司机开车。

        说实话我确实没想到他这次会为我出头,虽然他和言家其他人关系疏远甚至可以说是恶劣。

        我大概知道一些其中原委,他恨他那个爱慕虚荣攀权附贵的父亲,为了荣华富贵入赘言家,冠上妻子的姓,取得言家的家业,生下他们的孩子,却对他母亲没有半分感情。

        糟糕的父母关系对于孩子而言无异于地狱,传说这男人纵情挥霍,作风放荡,酗酒泡吧养情妇。

        持续的冷暴力抽干了她的生命力,她在婚后第七年就郁郁死去,而他父亲在那之后火速与旧情人死灰复燃,并不顾流言蜚语以及言老爷子的强烈反对,将那个女人连同两个孩子一起接入言家,其中那个男孩甚至比言川要大上一岁,是他们早年间珠胎暗结留下的。

        言川和祁苏雅母女几人以及他父亲的关系很微妙,虽然从没在明面上扯破脸皮,底下却是次次暗潮汹涌,双方都对彼此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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