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言川挪到客厅的沙发上,他的面容白到失色,声音低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清晰冷静:“别大惊小怪,药在柜子里……”

        什么药?

        我脑子里的弦已经齐刷刷全部断掉,凭着本能恍恍惚惚地起身,好一通翻找才在壁柜里摸到一个包装陌生的白色药瓶,药瓶下方压着一张折了好几层的报告单。

        颤颤巍巍地将它打开,下一秒我就想掐死自己那点过剩的好奇心,报告上“早孕九周”几个字一下子显得陌生至极,再一看时间,六天前,我心里一合计,这不恰恰是我放他鸽子的那天,一个不妙的猜想陡然升起。

        匆匆将这块烫手山芋塞回去,我心有惴惴地撑起有些发软的腿拿好药瓶去兑温水。

        世界是不是一夜之间发生了颠倒,打死我都想不到怀孕这个字眼某天会和言川挂上钩。

        他的商人思维几乎深入到基因序列里,所谓无利不起早,从不做无用功,而这种无用功自然包括怀孕生子,那或许还不如股市中跃动的几个数字更能吸引他的眼球。

        纵横商场情场那么多年,他根本吝于分哪怕一丝多余的精力和某个女人孕育孩子,从一开始就会做好措施扼杀这种可能。可这样的不可能却的的确确发生了,这个世界的魔幻程度真是永远超乎想象。

        我将药片与瓷杯递至他苍白的唇前,手还有些微的抖。

        言川仰头吞咽下药片,掌心叠放在腹部,呼吸声很轻,没什么气力似的。

        我呆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放飞思绪地琢磨他这会不会是盘算着精准下刀把撞破事实的我灭口,又想起自己刚刚拉着人那一通胡来,顿觉前路灰暗悲从中来,只好斟酌着提出为他清理一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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