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秒数归零时放过男友,整个人缩到了车门旁,眯起眼T1aNT1aN嘴唇,像只餍足的猫。

        接着陈俊廷就被後面的车「叭」了。

        兽医系抹脸,他可以确定男朋友还在记刚刚的仇。

        「然後呢?阿舅还有说什麽?」拉动排档杆,陈俊廷b自己分心,省的自己把车开到没人的停车场把蓝佑禾给办了。

        「他说:毋过,这马囝子大汉呐,袂阁哭啊,着换一个方法做牛啊不过,现在小孩长大了,不会哭了,就换一个方法当牛了。」把原话告诉陈俊廷,蓝佑禾看见他愣了一下,「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吗?」

        陈俊廷:「我,我不知道耶,阿舅的话我也常常听不懂。」

        看他眼神闪烁动摇的样子,蓝佑禾知道他想隐瞒什麽。没有把神奇舅舅的最後一句话告诉男朋友,蓝佑禾从善如流的替他找台阶下:「是喔,那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想当兽医了?」既然他不愿讲,蓝佑禾就不问,或许时间到了陈俊廷就会说了。

        「是啊。」话题一转换,陈俊廷彷佛松了一口气,转动方向盘的样子也显得轻松,「那时候被阿嬷打很惨,之後我就立志要成为兽医了。」小时候很天真,想要照顾家里的每一头牛,但经济动物不是宠物,只要是T弱的都会被淘汰掉。

        蓝佑禾「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其实我妈不同意我当兽医,高三的时候我们常常吵架,她都说我可以读医科g嘛跑去当兽医。」妈妈从小就替家里养牛,觉得这工作太辛苦了,所以不想要儿子再接触这行。两人常常为了志愿的事情吵架,陈俊廷好几次想离家出走,最後瞒着妈妈填了现在学校的兽医系。

        「等等!」蓝佑禾忽然发觉哪里不对劲,「你可以读医科?」那不是三类组成绩要超好吗?

        陈俊廷笑笑,没有多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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