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江先生。”她放低声,轻轻掩上门。

        等她走后,男人从被窝里抬起头,眼睛里毫无睡意,很清醒。

        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两只玻璃杯,一只是他喝过的,还有一只是女人用过的,上面还残留着细微的口红印。

        他拿起那只杯子,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了会儿,然后轻轻放下。

        折腾大半宿,安文累坏了,回到自己身体里后扑到床上,脑海中不断闪过男人靠在病床上抓住她手腕时,掌心里冰凉凉、微微潮湿的触感。

        就像一条阴冷吐着信子的蛇。

        安文突然有一种被蛇缠住的感觉。

        她晃晃脑袋,想起江致清俊干净的面孔,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最近没睡好的缘故。

        晚上睡着,安文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被一条大蛇缠住,手脚不能动弹。

        蛇吐着红艳艳的信子,细长的蛇尾钻进她的衣服里,贴紧皮肤,和那只手的触感一模一样,同样的湿寒,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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