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饭,天已经渐黑。

        安文看了看时间顺势提出离开,却不料突然被人拉住手腕。

        江致在洗碗,手上的泡沫沾到她的手腕上,他反应过来后抿了抿唇,冷静道:“你的保温盒还在我这。”

        上次装鱼汤的保温盒,已经洗干净了。

        安文接过,随口道了句谢谢。

        男人的身体还堵在门口,她过不去,只得微微扬起头示意:“那我就先走了……您、让让?”

        江致没有动。

        他的五官在消瘦后更加立挺,眸光深邃,即使形容疲惫也有股说不出的性.感,男人的性.感。

        眼尾还是红红的,眉间还残留着几分刚刚说“我能喝完”时的戾气,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巨型萨摩耶犬。

        安文身体后仰,拉开距离,满目疑惑,“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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