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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渐趋激动,陈筱华察觉自己语调高昂了便停一停再说:「我都没跟她计较她想诬赖我是杀咪咪的凶手这件事,既然她这样对我,我就学她乱说话,去跟雅琪讲,是她害Si咪咪,雅琪信了,气说要报仇,不过雅琪并没有做出什麽,原因我不知道,可能又让君君说赢了。」

        「我在周家面店听人说雅琪要对付君君的事原来是真的。」恍然,王若芷再问:「後来雅琪要自杀的事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陈筱华点点头,「君君太有心机,疑心病也重,很快怀疑是我在Ga0鬼,就到处跟人说她和奕杰已经在一起了,且是我牵的线。雅琪恨Si我了,可她这一次的反应却不是对付我或君君,而是要去自杀,这一点令我觉得好笑,我等着她自杀,不过她仍只是嚷嚷而已。」

        说完这一段,陈筱华笑了一声,轻蔑的。情绪完全回到当下令她得再停一婷,稍平静才接着说:「等不到雅琪自杀,且雅琪和奕杰b以前更要好,每天还得看见君君不知道在骄傲什麽的嘴脸,我越来越恨,伤害她们的念头渐渐兴起,计画在阿芷生日那天对她们的饮料下毒,但毕竟当时年纪小,虽有害人之心,自己其实很害怕。」

        「使用我家的老鼠药,是计画好的吗?」王若芷问。

        陈筱华:「是,我家和你家一样有老鼠出没,但没钱买老鼠药,你说过你怕老鼠,家里买很多老鼠药,想起这件事时,我就打算用你家的老鼠药,不自己先准备,也少一个被逮到的机会。」

        王若芷:「你到我家之後,一直静不下来,和我婶婶抢事情做,就是在蒐集老鼠药吧。」

        「对。」陈筱华再说:「老鼠药准备好之後,我还犹豫,当奕杰说起雅琪觉得有人要害她时,她盯视我的眼神很得意、很讨厌,我便下定决心要做。吃完蛋糕,我提议玩木头人游戏,故意输掉,好亲自去厨房倒冬瓜茶和下毒。」

        「幸好阿芷的妈妈发现,及时要阿芷的婶婶换掉冬瓜茶。」赵奕杰还记得当时的状况。

        「妈妈并不是鄙夷筱华家的冬瓜茶,她要婶婶去买汽水那时就发现了,到筱华拿掺有老鼠药的冬瓜茶给雅琪和君君,她才要婶婶换掉饮料,是想给筱华反悔的机会……」王若芷又哭了,「我完全误会了,她始终没有说出来那天为什麽那样做,她不想筱华难堪,也不希望我少了筱华这个朋友。她用心良苦,我还说讨厌她……妈妈,我对不起你!」

        「阿芷,我才该说对不起,向你和你妈妈。」陈筱华也哭了,「当时我没有意思要她们的命,我想她们喝了饮料後会肚子不舒服,拉个几天肚子就会好了,我一点儿都没有想到她们可能会Si。我好感谢你妈妈,她救了她们,也救了我。」

        赵奕杰即便感触良多,他保持冷静态度。「雅琪和君君没有因为这件事受伤害,你们就别再多想了。」

        「她们还是Si了!」呐喊出心中最悲痛,陈筱华哭得更凄惨。

        「不是你的错,」赵奕杰说,「那是一场意外。」

        「我想害的人和阻止我恶行的人一起Si掉,我该怎麽想?」陈筱华激动哭诉,「我好怕,怕知道我和她们有恩怨的人、知道我曾经下毒的人去跟警察说,我就会被逮捕。我也怕鬼,连去祭拜她们都不敢,如果她们不知道自己怎麽Si的,一定怀疑我,来跟我索命!这七年,我看似幸福快乐,其实活在恐惧和悔恨之中,时间没有冲淡什麽,我还是好怕好怕……」

        「筱华……」赵奕杰本想说些安慰话,但陈筱华的哭声猛然加剧,他就不说了。

        王若芷也越哭越凄惨,而她得说:「筱华,谢谢你告诉我那些,我才知道我妈妈是多麽完美……我好想她,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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