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朝云并非完全不食人间烟火,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

        他听过旁人玩笑似的话,说越是漂亮的情人越不讲道理。郁朝云那时对这些话不以为然,如今却有了个比谁都要漂亮的情人。

        ——也比谁都要蛮不讲理。

        除去花心这点外,顾鸢在郁朝云面前一直是个过于称职的情人,从不将自己的情绪明明白白地放在台面上。

        他乐意当个好用的几把套子,也乐于在办公室里当个养眼安静的花瓶;公司里的其他人不明真相,都艳羡老板白捡了个知情识趣的美人男友。

        可此时,顾鸢很不高兴。

        ——这显而易见。他平日里总是挂着笑,眼神勾勾搭搭地缠在郁朝云身上,仿佛他心里确有几分情意似的。需要生气时,顾鸢面上也总带着些似嗔似笑的情态;从口中吐出再尖牙利嘴的话,都包裹上了层情/趣的蜜糖。

        他极少真的不笑。

        想来顾鸢也知道,自己冷着脸,那费尽心机描画出的娇媚人皮会破绽百出。他的眼含着冰,墨色的寒玉渗透不进任何情绪。

        这让郁朝云久违地想起对顾鸢的第一印象来。

        那天,他撞见顾鸢与其他男人胡搞,身上还带着情欲的缠绵气味。可顾鸢望过来的那一眼,却是实实切切猎食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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