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将助理的工资开得很高,说那份工作又辛苦又繁琐,缺乏一个能吃苦又靠得住的人。

        他将台阶给对方搭好了,学生却还是窘迫着连连摇头。

        郁朝云只是性格冷,并不代表他不懂人心。他看出在顾鸢面前,白晓撑着点可怜的自尊;不愿接受心上人——与对方情人的施舍。

        “其实还有另一份工作。”郁朝云冷冷地开口,“顾鸢这段时间生病。我这几天太忙,没空管他。正好要找个人看着他按时吃饭吃药,别把自己早早弄死。”

        他语气凶得很,又带着些不耐烦,仿佛照顾对方是种额外的负担。

        白晓一下子顿住了,面上浮出些许怒气。他看了看顾鸢,轻声问:“学长最近身体不好?”

        顾鸢特地没接话,留给郁朝云抢白的空隙。

        于是郁总便当了把坏人和渣男,话里话外显出不愿意照顾对方的意思,把缺乏社会经验的大学生轻易哄骗了过来——给顾鸢当了个不需要怎么做事的生活助理。

        两人一个笑意盈盈,一个黑沉着脸;连眼神交流都不需要,便不动声色地打了一次配合。

        顾鸢请白晓吃了顿饭,又交换了联系方式,笑着同对方道了别。

        他与郁朝云在校园中慢慢并肩走着。夕阳垂落在树梢间,给顾鸢拢上了一层明亮温暖的光泽。他并不是只能在深夜绽放,只会被情爱滋养的月下鸢尾。他明明可以在白日里热烈地绽放——只要顾鸢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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