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朝云说这两个字时,全无剖白真情时的脉脉温情。他只觉着这个词像柄悬空剑刃,漠然冷厉地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顾鸢笑了一声——眼神随意搁置着,甚至懒得再多看对方一眼。

        有太多人将自己的爱意满心期待地捧给他;以至于对这美人来说,喜爱反而是这世上最不珍贵,最为廉价一样事物。

        “喜欢?”顾鸢又问,“那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

        郁朝云长久地与他对视着。

        “不。”他说,“我不会这么做。”

        顾鸢低低笑着,移开目光的姿态漫不经心,随意将旁人的情感与决心摔碎在地上。

        郁朝云在旁看着,突然伸手拉下了挡板——隔开了前座与后座的空间。

        对方是顾鸢所认识的最克制禁欲的人。有时他觉着,对郁朝云而言失控远比爱上某人更为可怕。

        可此时,他被对方恶狠狠地抵在车门上,男人死死钳住他的下巴,眼中流露的痛恨神色几近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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