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顾鸢的手拢着其他男人粗糙的指节,对方在他的在掌心中留下亲密暧昧的触感。
迟余?
顾鸢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的男朋友。”他同迟余说,“你别同穆弘告状,好不好?”
男人并不搭理他,反而因为顾鸢对待“男友”的恶劣态度,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他把顾鸢抱进浴缸,拧开花洒,垂着脸给这只难伺候的金丝雀调试水温。
顾鸢看迟余不搭理自己,笑了笑。他抬起腿,不轻不重地踹了浴缸旁的男人一脚,又在对方发火之前娇滴滴地说:“那几个跳蛋还没弄出来呢。”
迟余深吸一口气。今夜那反复被打断的怒火在顾鸢泛着水光的眼中融化,凝固成一种更为无奈的情绪来。
他替顾鸢清理了身体,临走时又给对方打扫了房间。
顾鸢此时洗完了澡,舒舒服服裹在暖和的毛毯中,反而不理他了。等迟余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几秒都,才开口询问:“你一直住我对面吗?”
迟余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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