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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色的线条世界里,我们歪歪扭扭走过,留下崎岖的,属于我们自己的路。

        这个世界是一场巨大的虚诞,没有会想到10岁女孩杀死了她的父母,也没人想到这个案子的凶手会在25岁那年伏法。

        我是一个杀人犯,逃逸15年,入狱5年。

        入狱的第1年,他们认为我顽固不化,自以为是的请了一位心理医生。那是个女人,轮廓柔和,低垂着的眉眼像是一场雾雨,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我的心里传来了滴答声,经久不衰。

        我一向不在意这种入狱生活的小插曲,不会有人会真的想要了解你,他们只是需要在一个疯狂的世界找一个锚点,而这份工作是安身立命的必需品,从某种角度来说外面里面也不重要,所有人都困于自我之中。

        但她确实不一样,她不是虎视眈眈的想要撕碎你,相反,她像一阵风,不会过于温和但对我来说足够温柔。风是留不住的,那一开始不如让我未见过风。

        第一次治疗,她没给我什么表格填,她问了一些无厘头的问题,我随便的应付她。她问我为什么杀人,我说我闲的,脑子有病。她没忍住笑了一下,看着她笑,我也笑了。之后她便把那些繁琐的文件放下,和我扯一些日常。其实我想,就是不说话也好,语言是我的武器,此刻我却不想兵戎相见。

        她问我在牢房中的室友怎么样?

        我所在的牢房是六人间,孤独会让两个人越走越近,在这里有1个为了保护女儿而杀了丈夫的母亲,有1个做假账进来的替罪羊,有一对错手杀了拐子的姐妹花,还有一个抢劫给妹妹治病的姐姐。人间疾苦,酸甜苦辣,没人知道你的过往,他们说法不容情,可是女儿的哀嚎在耳边回荡,可是姐妹花没遇到拐子也会有幸福的家。寒窗苦读十二载,谁又甘心在黑暗中屈服?学医治不了最爱的人,微薄的工资下谁又挣扎着双手沾尘?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盛着一湖的同情,我说不出口,因为苦难不会在言语中消退,它会成为抹不去的伤疤,永远横在现实与生活之中。

        于是我回答你想知道什么?我不是你的病患,也不要你的治疗。

        她微笑着点点头,没说反驳的话,不轻不重的看了眼表,结束了第一次治疗。临走的时候她说再见,其实应该是见不到的。有些人是高塔上的公主,不谙世事的天真,心血来潮罢了,我又何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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