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手里的是一张卷得细长的纸条,明显是飞鸽紧急传送,连字也只有寥寥几个。

        长亭扫了一眼,眉头就紧锁起来:“马匪?”

        “这消息想必已经到澶泽城了,父皇很快会知道。对了!千鸩崖那边确认的如何?”

        百里殊负手走到窗边,阳光洒下来,月白衣衫飘动。

        “十七个,人数和身份都对上了,确实是路相派去的。而且尸体就露天摆着,好像等着人去查看一样。”长亭说话干脆利落,整个人沉稳如一座石碑。

        “他知道我在追查青洛原一事,这招是先发制人。就算查到证据又如何?没人敢肯定险些被马匪刺杀的人会同马匪勾结。”百里殊眉眼冷清,“特别是父皇。”

        没有皇帝点头,二皇子百里堂看似势单力薄,实则身负战功,牢不可破。路相忽略了这一点。

        除此之外,他还忘了,百里堂不再是个从小在军营长大、只会打仗的武夫,他的身上,逐渐有什么东西正在生长、壮大,让人不安。

        百里笙蹙眉沉思良久,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窗沿,突然一滞,眉眼中便多了些情绪:“舅舅那边派人送信,将整件事情如实相告。若是他私下求见,一律不回!”

        长亭微微一怔,低声应声是,又道:“皇后娘娘那边需要派人回话吗?”

        “母后身体不好,我自然应当前去探望。”百里殊回头微微一笑,“况且萧国那个小丫头也该学些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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