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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自禁地姜琛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当初聂振意气风发时的骄傲模样,惊觉他变化良多,简直是判若两人,如今的平城侯好像磨去了所有棱角。

        他抱着心火熔炉,将自己塞进了一个黑匣子里落上锁,隔绝在内残度余生,只是那捧心火烧得实再太旺,直要把他的精气神都燃烧殆尽。

        现在姜琛想给这捧心火再填几根柴。

        “皇兄待我当然宽容。”他微微笑起:“他对我好,我一直铭刻于心,如今南境局势紧张,我只恨自己不能为他分忧。”

        “这些年来宁人烧杀劫掠,不断骚扰巍山矿场与驻地边军,他们与我们本就不同源不同种,父皇对他们赶尽杀绝,还结了血仇。皇兄就算待他们再好,也根本养不熟这群暴民。”

        “如今想想,父皇的手段虽然暴戾,却也压得他们根本喘不上气来,即便心有不甘,也无能为力,倒是皇兄,这三年来施以怀柔政策,允他们休养生息,助长了宁人嚣张气焰,三年养精蓄锐,此时要反再正常不过了……”

        “哎……”姜琛表现得像个悲天悯人的菩萨,恨不能以己身代替受苦的岐国百姓:“宁人残暴不仁,简直是在无差别的虐杀平民,我东境百姓该有多绝望无助,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这里唉声叹气。”

        聂振扬扬嘴角,木然扯起皮肉,勉强算是一个冷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这有意义吗?”

        “那你想听什么?”康王忧心忡忡的拧起眉:“我对军事一窍不通,也不好在聂兄面前班门弄斧,前方战势不断失利,我也很难过,宁人料敌如神,抢尽先机,我也深觉奇怪,可能是边军军制不严?出了叛国的奸细,聂兄此次南下可要好好整顿一番。”

        对于康王的惺惺作态,聂振只觉得恶心,将手中的烟卷碾进了烟台,他的耐心已经告罄:“如果殿下没什么要说的,请恕聂某先行告辞。”

        “聂兄真是急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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