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面而来的澎湃杀意下,姜恕却还无知无觉得牵起唇角,没心没肺得展露笑容:“你回来了。”
“你曾期盼我回来吗?”姜珩近前几步单膝触地,于一片血泊中与他平视而对:“妄州之行,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是一片炼狱沙海,是魂兽爆冲离体,我想,穷尽此生怕是无法寻到你要的东西。亦或是这五境天下根本没有这个东西,你只是想诱我入死地。”姜珩自己都不敢相信,出口的语气竟会如此平静,无悲无喜、无怨无憎:“事实究竟如何,已经不再重要。”甚至不愿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我只信亲眼所见,我为你出生入死,亲涉险地,你在这里与人苟且,暗结孽胎,这就是事实。”
定光剑再次闪烁出灼目的光芒,沉重呜鸣下剑势压迫而来,荡开了姜恕被鲜血染湿的长发,与他而言,他的子嗣儿女是他永恒的苦痛折磨。他们出落的越是夺目闪耀,便越是歇斯底里得提醒着他,作为父亲的不堪无能,尤其是姜珩,这个流有他血脉的生命,在其成长的岁月里时时跟他较量,激烈程度与日俱增,事到如今终于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力量压过他去,干涉甚至是遏制他的一切行动,难以理解,难以捉摸,直至此时,直至此刻。
“你早已不是我的君王,今日过后亦不再是我的父亲。”
他果然狼子野心,甚至不再承认自己、不再需要自己……
眼前世界忽然模糊起来,脖颈骤然被扼紧,暴起的“猛兽”将他压在了身底。
姜珩在深不可测的滚油中挣扎,始终踩不到底。他突然想到自己这大半辈子从未踩到过底,一次也没有。这电光石火间的恍然大悟让他感到释然。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姜珩失控得将心峰上高悬的明月亲手砸的粉碎,他狰狞了面目,用最难听的污言秽语辱骂着曾经掩藏在最深处的神明,一次又一次穿透身下“腐坏的残躯”,将他浑身上下所有能肏的洞都肏了个透,血红烂肉从穴口外翻,淋漓得飞溅着肉汁,若不是他的胞宫里孕着孩子,他甚至能把他的子宫都一并掏出来。
臆想里发生过很多次与他缠绵时的场景,都是旖旎的、温柔的,却不想他们之间“袒呈相待”的第一次竟会是如此不堪,混着别人的血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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