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姜氏言行自然难逃上君法眼,自是无须沈郎你仙驾亲临。”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感叹道:“郎君掌控欲惊人,朕可是“深有体会”,在您手底下讨生活着实不易,可是再难,还得去做。”
“先祖们统御东天、北凛两境,千年来夕惕若厉兢兢业业,即便没有功劳总有苦劳,他们生前承凡命不可担重任,死后亦难得解脱,朕怎么忍心再让“凡俗纷扰”乱了他们安宁。”
话到此处,姜恕似是感受到背后锋锐凛冽的肃杀之气,回身顿足果见仙人怒目:“好盛的杀气~”
他笼袖立于高阶之上,似笑非笑地俯视着阶下脸色青白的入世仙君:“朕知道,我是您带过最差的一届岐君。”
明明是自嘲语气却透着股称得上“顽劣”的不驯,姜恕扬眉微笑道:“事到如今是您有求于朕,便也只能耐耐性子继续忍忍,与其厌憎朕,不如想想朕的好处?朕可让上君不止一次地体会过“做人”的快乐。”
红舌轻露舔过唇角,分叉舌尖,赤金之瞳,如同妖蛇淫魔:“仙途寂寥,只要您想,朕可是非常愿意侍奉床笫左右,淫娱沈郎无趣的求道之路。”
岐帝在这密密麻麻的先祖画像、历任帝王的注视下,大言不惭,轻佻放荡,沈道听的脸色青红变幻,窘迫羞怒之余是深深的悔恨……当年他与师兄一念之差共同成就了这样一只淫孽贱畜,如今再想“诛魔”却恐为时已晚……
宽袖平展,袖上乾坤日月,星云密布,本该清气缭绕却是浊气纵横,姜恕的指腹拂过手边的灵晶框,荡开湛蓝的波光涟漪:“先祖们的精魄拘在这些晶玉刑笼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固守着镇魔印,直至魂碎直至魄散。”
先皇影像正冲着他颔首微笑,眉目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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