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琴房，他们锁起门，打游戏的打游戏，抄作业的抄作业，吃零食的吃零食，各有各的忙。原皛将练习册摊在琴椅上，人坐在地上，边写边跟李鸣宇对个答案。他写题挺快的，樊楼还在旁边看小视频，也没吵到他。
樊楼拿过手机给原皛看：“好多美女啊，叫你去你不去……你们下自习了跟我去玩呗，他们肯定通宵。”
原皛看了眼手机里五光十色的迪厅射灯，满脸不在乎地说：“我已经厌烦了，你问问他们去不去。”
樊楼轻嗤一声：“你个小处男你还厌烦，你都没试过你厌哪门子的烦？”
原皛懒得理人，准确地说，他从生病那次后就再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美丽的肉体确实会激起性欲，这是人之常情，但他很确信，无论谁充满诱惑地躺在他面前，他都会幻想成他的哥哥。一旦真的发生，他也同样确信，他会立刻碎掉，他会变得神经质，不知道会是跟人睡的时候全程想着他哥哥更让他崩溃，还是跟人睡完才梦醒似的发现那不是他哥哥更让他心碎。
总之，他不能接受。
当他们聊到这个，一起的男生们当然都凑上来。男高中生还是男高中生，青春期荷尔蒙旺盛也真的旺盛，性这个话题一旦挑起，那就谁也别装纯良。性经验空白没关系，牛逼谁不会吹呢？几乎是绕不过的胸和屁股，黄色废料倒一倒，看的A片说出来，关键词都大同小异。
原皛在一片中出高潮g点的讨论声之中，他心下茫然，他只会想到他哥哥耳垂上的宝石，睡衣上的香味，轻声哄着他的语调，还有偶尔落在他脸颊上的吻。
他抬手一拍琴椅，眉眼皱到一团儿，说：“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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