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然裤脚沾着泥点子，裸露在外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神态也是恍惚迷茫的。
明明是自己选择毫无底线的攀附他人，被狠狠甩开后又要做出这副可怜样子。
陆问然明明知道这人不值得同情，视线却一直追寻到房门紧闭。
临时打理出来的过道上还堆放着杂物，小邓挽起袖子，把散落的箩筐一个个拾起，冷不防的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吓得他一哆嗦。
拄着拐杖的陆问然神色不虞：“你什么表情，我很可怕吗？”
“没有没有陆少，您是要上厕所吗？我扶你。”
小邓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劳驾这位祖宗下楼，恍然大悟的要去搀扶陆问然。
陆问然看着他手上的黑灰，一个躲闪不及被他扶了个正着，强忍着怒气压低声音问道：“我说，顾清然为什么提前回来了。”
小邓道：“老板说让顾少先回来。”
小邓能当上随行助理，纯粹是人傻力气大，经人引荐才进来的，和情商高低没有半毛钱关系。
陆问然怎么问他就怎么答，多余的一句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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