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食物越少,身体就越发病弱,等到母体不足以孕育胚胎,孩子自然也就会落了。

        顾清然的决心远比沈彦想象中的要大,很难想象一个被囚禁到失去自我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决心,宁愿伤害身体堕胎都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

        他吐得太厉害,已经到了一吃进去东西身体就会反射性呕吐的程度,每天的营养供给几乎完全依靠吊水供给。

        反复的呕吐让顾清然越发的消瘦,躺在床上时,弯腰的后背几乎可以看到消瘦的骨骼,他的手永远是冰冷的,苍白的手背上是青紫色的针孔痕迹。

        沈彦坐在床边陪护,从一开始的讥讽到后来的歇斯底里,无论他说什么,顾清然都视若无睹。

        他在用他的方式反抗着沈彦,哪怕这有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真的那么讨厌这个孩子吗?”

        他们之间心平气和的交谈越发的少,这是沈彦第一次问出这样的问题。

        顾清然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吊水上缓慢滴下的点滴。

        那透明的液体在空中滑落,形成一条单薄的水线,这线条不足以维持他的生命,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体的孱弱,腹中活跃的生命也越来越虚弱。

        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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