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上官侍郎有差事去岭南,予怜住在侍中府,与寒茉放纸风筝,失足掉进池子,发起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自此之后被父亲接到岭南,直到两个月前才回长安。

        予怜一直以为,寒茉是因为这件事内心有愧,却不知,寒茉在第二天晚上来客房看予怜时,却见到了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成侍中,寒茉的父亲,把昏迷不醒的十岁少女抱在怀里,一边揉弄她刚刚发育的白兔,一边追忆着予怜的母亲。

        成侍中说,他无数次偷窥上环侍郎的妻子,欣赏她在上官怀里熟睡的样子,甚至凭借记忆画出无数她的速写,聊以自慰。

        小小的寒茉一瞬间脑子空白她的父亲一直是及其正经的人,虽然对她和蔼亲切却一直教育她男女有别,从不碰她裸露的皮肤。寒茉还不明白男女之间肌肤相亲的意义,但她下意识觉得父亲在做一件可怕的事。

        这样禁忌罪恶又淫靡的画面,同时破坏了自己对父亲,家庭和睦挚友的一切美好情感。本来善良天真的少女,第一次因为害怕而产生恨意,在无数个挚友离去的夜里试图发芽,而在见到她的瞬间开花。

        可予怜没有错。

        父亲觊觎予怜的母亲,猥亵予怜,都不是她的错,甚至如今她让她痛苦,也不是她的错。

        寒茉压抑住内心的痛苦,把旧日好友的手握的更紧了。

        可寒茉也不知道,对好友的这一份畏惧一旦形成,早已成为了这对总角之交间的一根刺,终有一天会化成嫉妒的利剑,狠狠插进二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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