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水珠砸在他的手背。
陈文元颤了一瞬，猛地回神。
随即镇定自若，“怎么，觉得我说得不中听？”
他装作语气平静，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放在颜芩身上，像要透过小秘书下垂的黑发，看清人的表情似的。
“没记错的话，你老公孙平在市场部，年前刚晋升成组长是吧？”他说：“光顾着自己发达，也不提点提点你吗？”
“这份方案里他的部分做得还不错，再过几年，兴许能升个副主管？前途大好啊，那你呢，颜芩？”
陈文元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缺少经验，可经验总不能长脚跑到你脑子里吧？这段时间一下班就见不到你影子，急着回家给老公做饭？孙平都知道下班多在领导跟前表现，你有时候要为自己多考虑啊。”
“凡是不懂的、不会的，过来问我，反正我家里没人，”他揶揄地说：“比不得你是大忙人。”
“我……知道了。”颜芩小声说，快要听不见：“以后下班了我都留下来，一定不让您失望。”
陈文元压住他想翘起的嘴角，面容冷肃地点点头，“走吧，有事再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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