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帘子没合拢的缝里透进来,颜芩被光晃得伸手遮挡,好半天才从头晕恍惚的状态缓过神。太阳穴隐隐胀痛,昨夜的梦光怪陆离,尽管已经记不清具体内容,古怪不适的感觉还是盘踞不下。
奇怪的是,他胸口处略微胀痛。半梦半醒间他觉得身上仿佛压了块巨石,动弹不得。
身侧空无一人,被子里残余的温热尚未褪去。
“醒了?”低沉的声音遥遥从客厅传来。
颜芩匆忙套了上衣,头发乱蓬蓬的。
出来时,上司已经穿戴整齐,正在低头扣上手表的腕带。男人头都没抬地说:“把沙发上的领带给我。”
颜芩迷迷糊糊过去。
地上铺开一只棕色皮质行李箱,衣物和个人用具堆在一起,用简单的乱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场面。他眼皮跳了跳,沙发靠椅上挂着几条颜色款式各异的领带,迟疑半晌道:“哪条?”
“随便拿条过来。”
“哦,”颜芩口头答应,顺手把一条黄色斑点领带拿去,“给。”
陈文元一瞥,披外套的动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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