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棕色的眼珠浸了水似的透亮,不含阴翳,像稚嫩的小羊羔在好奇打量居心不良的人类。

        “穿你的外套,我们该走了。”陈文元松开他的手,淡定道。

        又来这套。

        颜芩撇撇嘴,没把他的刻意冷淡放在心上。

        电梯数字不断下降,洽谈会秉持就近原则,场地就定在这家酒店。

        喷金门把手被侍者拉开,颜芩挽着上司的胳膊,好奇地望去。

        宴会上的人不少,个个西装革履,举酒谈笑风生,仿佛多年未见的挚友,就差互相拥抱再痛哭流涕了。

        “今天的领带不错。”

        昨晚才见过的人,笑着向他们举杯,话里话外带着一股子调侃。

        祁烨今天打得就是一条黄色碎花领带,跟他本人轻浮的气质非常贴合。外搭一件蓝色西装,跟这间大厅的人区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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