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棘握住钟余的手，让他停下来，眼神很宁静，带着柔顺的、令人迷幻的红色。他摇摇头说：“不是现在。”
钟余气笑了，甩开楚棘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你他妈有病吧。”
但楚棘就这样看着他，态度没有变化。“射了之后会很难受，你会失去那些美丽的……恶心。”他单手比划了一下，划出半个月亮。
钟余松开手。该退去的都已经退去，月亮掌控潮汐，他摸了摸楚棘的锁骨，有月亮质地。楚棘坐起来，抱住他，在他耳边说话。
“你很好，像女人一样好，你很温柔。很抱歉让你觉得不舒服……”他把手放在钟余的小腹上，感受一只安静的胃。钟余感到茫然，是另一种茫然，他后知后觉开始辨认楚棘的动机，漂亮的男人有双诚恳眼睛，不笑时显得哀然，又有垂怜。但他的情欲尘埃落定，他的符号尘埃落定，很难要求更多。钟余微微叹息，捏了把楚棘丰腴的臀肉，“白长这么个肥屁股。”遮住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楚棘的床上表现实在很无趣，操也操不开，眼泪倒很多。
钟余认命地躺下，把楚棘抱到身上，楚棘撑着上半身，两腿跨开，屁股耸得很高。两人脖子错开，沉默地呼吸。钟余瞥到床头的牛奶，伸胳膊捞过来，眼睛平视，盯着两团泛红的臀尖，忽地扬手把牛奶泼向楚棘的后背。牛奶顺着脊柱沟滑落，另一些沿着臀缝往下流，滴在钟余的腹部。楚棘被冰凉液体一激，小声吸了口气，腰和屁股抖了抖，抬着通红的双眼看过来。
一个美丽的、低廉的神明。好可怜的表情，又好下流。
楚棘眨眨眼睛，察觉到钟余态度变化，整个人松懈下来。他翻身侧着躺，勾弄钟余的头发，被捉住手腕，一根根舔手指，湿哒哒的，又有点热度。
“下次骚给你看。”语气很倦怠。牛奶蹭在床单上，有股腥味。
钟余没信，亲了亲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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