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柳弱水赶了几天的路,都没此刻这般倦累。面对姬红,他一身本事全都使不上力。
他们两人之间或许是孽债吧,不过欠债的人是他,不论姬红索偿再高他都不会逃避的。
仇煞拖着一身倦乏,浸泡在氤氲的热水里。敛闭上眼眸,他的思绪飘回多年以前──
仇家世代开武馆为业,当年,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就是大热天,也得在院子里苦练,往往一练,就发了一身的汗。
他记得七岁的苏荔彤,拿了只弹弓,将揉成一团的绣帕射了过来。甜甜地朝他笑说着,‘给你’,然后一溜烟地窜回她自己的房间刺绣。
仇、苏两家管孩子管得很紧,即使两人已经定了亲,还不大让两人往来。
那时他也不明白情爱,拿着绣帕抹了两下汗,就塞进口袋里。
‘嗯。’有人拿着毛巾在仇煞额间擦拭,一股香腻伴随着窜进他的鼻腔,他霍地睁开眼睛,擒抓住来人的手腕。‘谁?’
‘哎呀!’映入仇煞眼中的,是一名身穿薄纱的美女,她细声娇嗔。‘贵客您弄痛我了。’她只知道仇煞是贵客,不晓得他真实身分。
‘你是谁?’仇煞甩开她。
姑娘媚笑。‘是红姊派我来服侍您的,她说,您要问我是谁的话,就说我是苏荔彤。’‘姬红居’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苏荔彤就是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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