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雪形成世上最残忍的对比色。美洲豹落荒而逃,而可怜的香菇再也无法跳跃,奔跑,与他们相依偎……他们在附近给小狗立了墓碑,虔心祈愿她能够平安上天堂。
他回头,去到下一站。
海狸溪镇,克洛伊和斯蒂芬上了年纪,腿脚不再利索,但万幸思想乐观,身体安康。凯伦和丹尼尔都常来看望他们。
两位老人紧而又紧地拥抱他,淌了许久的热泪,关心的絮语一句接一句,不曾停歇。那个小家一点儿也没变,温馨,有序,充斥生活气息,还是让人想在里面窝那么一辈子。
——希望我看上去不错!
他坐在椅子上画画。家中一角。电视,书柜,茶几,鱼缸,在座机电话旁看书的克洛伊,在沙发上双手抱膝,摇摇晃晃的丹尼尔。他好久没再感觉阳光和氛围能这样美。
——噢,你就是因为我可爱所以嫉妒我!你的损失!
圣诞集市上摆了个驯鹿立牌,眼睛和鼻子那儿有个大洞,刚好可以露出一张人脸。丹尼尔小鱼似的钻进去,兴奋地问:嘿,我看上去怎么样!望向那张冻得红红的脸蛋和彩色的涂鸦,他眨眨眼回:非常滑稽!
他回头,去到下一站。
加利福尼亚州的红杉林中,大麻工厂早已拆迁,又或是被政府铲除。再没有嬉皮士驻留的痕迹。那些花花绿绿的帐篷,石砌的篝火,彻夜狂欢的啤酒派对,麻烦、枯燥却赚钱的工作,青涩而朦胧的恋情,一切的一切,都意料之中,一阵烟似的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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