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卞敏镐停在大门口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如果那个女人回头看到他,他应该用什么身份同她介绍呢?同居人还是前后辈?屋内到处都是两人生活的痕迹,甚至卞敏镐觉得就算不用自己多说,她应该也会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同她儿子是如何“亲密”地生活在一起。

        “哥先上楼等等我好吗?”

        现在车宇京的表情不再显得游刃有余了,大概不管多么会伪装的假面都会在最惧怕的事物前破碎。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奇怪地让卞敏镐觉得他仿佛成了牵制住车宇京的另一根锁链,而车宇京的脖根上还有一条无形的锁链被他的母亲牢牢紧握着。血缘的联系,永远没那么容易被割舍。

        卞敏镐讨厌这种感觉,他也不想上演什么狗血的恶婆婆大战帅儿夫的戏码,不过如果真发生了,怕是还会被车宇京以为是自己对他更上心了。所以卞敏镐让了一步,鞋子没有来得及换,踏在木质阶梯沉重的脚步也没有换回那个女人的回眸。

        后面事情发展就很“理所当然”了,卞敏镐并不想直接看两人的争执,总感觉就算只有只言片语提到自己也会被尴尬到脚趾扣出三室一厅的程度,他选择了逃避的最大化,缩在二层里最里面的书房,可就算如此也有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刚开始是吵闹声,然后是哭声,最后是发疯般地嘶吼与咆哮,不过从始至终只能听到车宇京母亲的声音以及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响动。

        看来家里还是别再买花瓶了,总会被某个人打破。

        时间并不长,大约二十分钟后,重重的砸门声传来,力气之大引起的震动仿佛也传到了二楼。五分钟后,他放下了手中拿了许久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的书,车宇京还没有上来,悄无声息地好像也随着那如同烈火的一般的母亲离去了一样。

        走下二楼时,卞敏镐惊叹于看来他们三个人之中,母亲无论是年轻还是战斗力都是超群的,一楼简直是一片狼藉,所有目光所及能看到的事物都被砸了个片,连沙发和茶几都能有所偏移,难道他妈妈上演了一套全武行?

        “哥,你等我收拾完了再下来,地上有玻璃。”

        车宇京拿着打扫的装备站在楼梯口,仰起的笑脸有一边都能清晰地看到掌印,如果距离近一点说不定还能看清指纹。

        “我穿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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