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在门外静静地站着听得清晰。

        出于良心她晚上偷着给被关在箱房的犬夜叉送过几次后厨剩下的吃食。她每回嘴上说着不要不接受,最后却总是眼睛亮晶晶的吃得连渣都不剩,小春觉得好像隔着那层拙劣的伪装隐约摸清了犬夜叉是个什么样的人。

        犬夜叉这两天挨得打比自己一个月挨得都多,不禁感叹世上原来真的有不怕痛也不要命的家伙。

        相貌非凡的人世上有很多,但她是特别的。明明外表是个普通的少女,小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犬夜叉不一样,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她却干净得却像一张白纸,直白到不谙世事,倔犟到负伤累累。

        她不属于这里。

        艺妓们所说是事实,她一点不聪明与圆滑也毫不沾边。

        小春站在门外攥紧袖口,谨小慎微的她用只自己能够听见的音量反驳,“可她不是坏人。”

        赤合屋每三月一次游街,所有的艺妓们上街撒花巡游迎接新的季节,她们分为三六九等的顺序先后出行,只不过众人的眼光往往只会聚集在最前面容姿出众,仪态端庄的艺妓们身上。

        犬夜叉早早被抓起来洗浴更衣,被人按着换上一袭水红的留袖,头戴串珠流苏,简单的发饰她都嫌重,站在后院候场,别扭的拽了拽卡在胸下的绸缎袋带,不想这袋带越拽貌似勒的越紧了,“可恶。”

        她不敢想象站在最前头的那些人类女孩身上穿着更为繁杂的引裾留袖有多恐怖,踩着如此高的木屐怎么能走路呢?

        外面看热闹的人群摩肩接踵地挤在一起,队伍走的缓慢,男侍手提着纹灯笼在为首的女孩身旁引路,童女在后面打理拖地的下摆,如潮的人流跟在前头队伍旁边,花瓣彩飘带的碎片与太鼓三味线的乐声共同在空中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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