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聊天内容看得林知好气又好笑。
原来花痴病还能恶化,变成绿帽癖。
服了姓谢的。
纪玉山和他并肩坐着,还颇是礼貌地隔着一拳距离。见林知对着手机屏幕笑,心里痒得刺挠,很想看看是谁让他这么开心。
在他的记忆里,林知瘦瘦小小一只,像营养不良的小兔子。只有阿姨开门送饭时,他才会躲在大人身后偷偷往房间里瞄。
只是当时的纪玉山沉寂在自己封闭的小世界内。那只小小的兔子也没能带给他多少光彩。
直到在泡满刺骨血水,变得惨白褶皱的世界终于触到疼痛的光亮。
林知当时哭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吵得他头疼,走不好黄泉路。
痛和呼吸滞塞是生命狠狠撞响的警钟,纪玉山突然很后悔,他的手很疼,疼到他觉得已经活生生断裂,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大难不死的身体疯狂涌出求生欲望。
他不想死。
他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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