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一阖眼就会去到那个他暂时不想去的地方,又万一那孩子也在的话该怎麽办,纵使已经约好了他很快就会回去的。

        只是不是现在。

        城中的广场上已经搭好柴架的祷祝台,王父的棺柩以棺首朝北的方向安放在祷祝台上的正中央,台下东西两侧各站了一列双手交握於心口前的神官,神官之後是一列举火的士兵。

        南面的阶梯下,将领与侯爵、伯爵们按序一字站开,左右各有一名旗手,旗杆上挂着白底蓝纹的飞鸟旗,因为无风之故,也无法飘扬而起。

        图凡谛捧着盛满清水和紫花丁香瓣的铜盘,缓缓地从北面的阶梯登上了祷祝台。

        父亲看上去很安详,像当年的先王,恍若完成了毕生的使命,了无遗憾那般释然。

        回想起母亲得知父亲Si讯的当下这消息是图凡谛特地亲口告诉她的,图凡谛只觉得现在这个几乎感觉不到哀伤的自己是否有点过份。

        可是他用来悲痛的力气早在当年先王驾崩时就已经用尽了,那年他只有十七岁,继任为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为先王进行最後的祝礼。

        先王驾崩时只有三十六岁,所以是否再过不久……

        图凡谛细不可察地笑了。

        那孩子不适合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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