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皮鞭一刻也没犹疑,奈布还没完全准备好,惩罚就已经落在了身上。奈布被抽得一抖一抖的,却始终咬着嘴唇不肯出声。他早就料想到这次回来会被罚,可不管母亲怎么罚他,这桩无端的亲事他是绝对不会轻易顺从的,而且,想必这世上没有谁会想要一个叛逆、好斗,还目中无人的丈夫吧,最好是罚了他给他们家赔不是,然后就此一拍两散,也不算白白挨这一顿了。

        奈布以最标准的姿势趴在凳子上,大腿与小腿跪成九十度,臀部高高翘起抬到最显眼的位置,不管下手多么重都始终保持在那个高度,一旦察觉到自己姿势乱了便会立即调整回去。以这个姿态挨罚鞭子会格外的疼,惩罚打的又快又急,没给奈布留半点喘息的机会,奈布被抽得都有些麻木,他死死地攥紧拳头竭力忍着不肯发出声音,冷汗早就爬满了全身,嘴唇也咬出了血。奈布抬头祈求性地看向母亲,平时母亲看他有些扛不住,就会稍微留点情,可是如今有客人在,惩罚一点儿也没轻,甚至还用了几个打手轮流施罚,奈布觉得自己都快被抽晕过去了。

        “母亲,母亲······”奈布觉得意识都有些涣散了,这才忍不住冲母亲小声地哀求着。

        “不要向我求饶,要问杰克先生。”

        身后的惩罚暂时停了下来,没有鞭子抽打皮肉上的撕裂声,只有奈布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奈布舔了舔嘴唇的血,抬起头怨恨地瞪了杰克一眼,一看到对方那副趾高气扬、虚情假意的嘴脸,他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哪怕明明快撑不住了,奈布还是忍着不想去求杰克。

        “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继续打,换个人,鞭子拿那根最重的过来。”

        母亲口中那根黑紫色的长鞭已经很久没有被启用过了,从祠堂请出来的时候,鞭子身上还蒙着一层灰。行罚人将灰尘掸去,在淡盐水中浸泡了片刻,再拿出来的时候它已经变得晶莹饱满,哪怕是尾梢轻轻触到奈布皮肤上都能抽得他一阵瑟缩,他根本不敢想象鞭身落在身上该有多疼。这种长鞭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根本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气就能抽得人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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