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现在才几点啊……”

        皮下护甲向中枢神经发出警报,原本模糊的网膜上,歧路司的UI跳动的频率接近峰值,冰冷的红色轮廓标识出的人形几乎布满了我的视野。

        也就几秒钟的事,我猛的侧头躲开身上人捅向左眼的刀尖,一看就是上等品的羽绒在裂口处逸散开来。

        我操操操操操———

        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就是本能和肾上腺素在帮我做决定了。螳螂刀割开血肉的声音就像一元店的披萨被撕碎,既不利落,也不干脆,生硬的跟他妈生嚼塑料似的。冰凉的血液混着鬼知道是脑浆还是什么玩意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嘴里多了点咸腥味儿。

        “操!”我抬腿把身上这具脑壳开洞的尸体踢开,狠狠地啐了口吐沫。恶心死了。我一边想着之后一定要找时间去把这里的垃圾食品吃个遍,一边抬头快速标记了剩余的几个人。

        无论到了哪里,这种事都不会变,你杀他,我杀你的。要是把我的这些经历拍成个片,说不定完播率还没扭扭街的毛片高呢。

        等到我清理完了那几个猫头鹰福瑞异装癖,我才注意到提姆发的信息就是“小心猫头鹰”。

        「太及时了,朋友;」我给他回了一条,却没有得到答复。加上刚才地下室——蝙蝠洞的一声巨响,就算是我,也该咂么出味儿不对了。

        “你最好还活着,老兄。”我在脑中拨通交流内线,祈祷不要创下委托人快速死亡的新纪录,顺带一提,目前的记录保持者是个屌上冒火的傻逼。可怜的家伙,那天正好碰上大堵车。

        大厅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砸的七七八八了,那个拿桶砸我的家伙正被两个猫头鹰缠得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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