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诲呼吸沉重了一瞬。

        她用她的手,克制地碾着我的手,有些疼,却能忍受。她道:“不,你得嫁人。”

        “你得嫁一个喜欢你的人。”她像是在说遗言,“她得给你很多钱花,得好好对你,不打你,得和你至少生一个女儿......”

        我打断她的话:“我不要。”

        我捧着徐应诲的脸,一字一顿:“我要嫁给你。如果你死在战场上,那我就谁也不嫁。”

        在她站在我面前之后,我第一次流泪。

        徐应诲是应当——肯定知道我的心意的。我从七岁认识她时便喜欢她,无论旁人如何调侃我也装作懵懂,只想跟在她身后。

        也或许是我太贪心,我这个生母不详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一直被她喜——照顾呢?

        我是很喜欢烟花的。

        虽然烟花只绽放一瞬,但它绽放的时候,的的确确地照亮了我和徐应诲。

        那年元宵,徐应诲逃了学堂的课,红着脸唤我出门,和我一路谈天说地直到走进县城,而我为了与她多相处些时间,即使一双脚走得酸痛不堪却也不让她背我;她便拉着我的手,我用袖子挡住呼啸的冬风,又努力看向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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