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她笑。

        她低低地笑:“青禾……是这里吗?”

        “呀!——呜呜……徐应诲,你不要脸……”

        我侧过头,紧紧地捂住嘴巴,不让那羞人的声音从口间溜出,但其他的声音……除了蝉鸣,还有其他的声音。

        下体黏糊糊的液体,应当是我的吧?徐应诲骑在我胯上,每一次抬起又落下,我都听见液体挤压出甬道又飞溅的啪啪声。

        我有点怕被发现。

        我很怕怀孕——没有爹爹的孩子过的日子如何我已经清楚,没有娘亲的孩子……我不敢想象。

        可我最怕的还是徐应诲不要我了。

        我看向徐应诲。

        她依旧是那么好看,一点都不像是乡下人家的女儿。长发束在脑后,明明大家都吃不饱,她却仍旧头发乌黑,不像我们那样枯黄。我想,像徐应诲这样的人,对大家都很苦恼的征兵,反而是她出头的大好时机。

        我说:“徐……徐应诲……”

        徐应诲:“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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