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到我这样的爹爹。
我跪下,一捧一捧地给旧衣里的小人盖上黄土。我就这么看着她一点一点地离我而去。
我此时才有着怀孕的实感。
身下血流不止,幸而先前多做了许多月事带,勉强能撑个几日,使我不碰凉水;然肚子却空落落地厉害,疼痛提醒着我,我和徐应诲的孩子彻彻底底的逝去了。
我好想念徐应诲。
她知道我在受苦吗?她知道我——
她知道我心甘情愿吗?
在徐应诲成了大将军后,她——她安放我于别院,知晓了我怀孕后,一张脸都险些笑烂,睡在我旁边时终于安放了手脚,生怕压到我腹中的孩儿。
她还寻了许多产公来调理我的身体,每当天气合适,便要拉着我的手带我在小院子里走动,说是这样有助于生产。
她说:“青禾,我听旁人说,若是生产后修养好,许多身体上的毛病就能消失。要是你的月事在产后不会折磨你便好了。”
那时我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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