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怅然:“回去吧——”衣袖却被小小地扯了几下,我低头看去,是一个束着发的小儿郎。他嚼着喜糖,让我弯腰。

        我弯腰,看向他:“怎么啦?”

        小儿郎塞给我一把被汗水浸得黏糊糊,有些褪色的红纸:“给你,叔叔。”

        我笑:“谢谢。”

        我接过红纸,想:

        这一切都是我选的,我怪不得别人——我活该的。若我有些廉耻,就不该在那夜留下徐应诲,也不该选择做她的外室。但我又的确——我——心甘情愿。

        我与小儿郎告别,看向身旁的碧桃。有一瞬间我幻想着,是穿着红色婚服的徐应诲站在我身后,她什么也不说,只会看着我,见着我盯她盯久了,盯得她耳朵尖发烧,她才会丢下一句【看什么!回家】。

        我说:“回去吧。”

        我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行动也愈发笨拙。

        虽徐应诲被皇上调去训练锦凰卫,能够每日返回将军府——我觉得应当是皇子跟皇上撒娇,说什么与妻主不能日夜相见寂寞得很,我也不愿想些其他的理由。锦凰卫的大营在京郊,最近之路在将军府和大营往返,必然经过我的小院,但她——但她不怎么来看我。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我怎么能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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